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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 我們還是走失在下一個路口 傷感愛情空間日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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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讀:生命太短,沒留時間給我們每日帶着遺憾醒來。所以去愛那些對你好的人,忘掉那些不知珍惜你的人。

終於 我們還是走失在下一個路口 傷感愛情空間日誌

蘇莫言從沒想過再見到霍少揚會是這樣的情景。彼時她正手忙腳亂的給新娘找捧花和頭紗,一轉頭就看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霍少揚。那個瞬間莫言是結結實實的愣住了,霍少揚顯然也看見了她,微微怔了一下就回過神來,帶着職場上慣有的温和微笑説“好久不見了,蘇莫言”。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,蘇莫言心裏澀澀的想,想擠出個微笑卻覺得嘴角都僵掉了,最後索性揚了揚手中的捧花示意一下,轉身往新娘休息室走。

台上是新郎新娘交換戒指,許一生一世白頭之約,坐在台下的蘇莫言只覺得戒指的光芒把眼睛刺得生疼,心裏濕漉漉的像是能擰出水來。好久,到底有多久了呢。到底是三年還是五年呢,那麼久那麼久,久得連自己都快忘了也曾有那麼一個人,在送自己回寢的路上,帶着些羞澀還有些許忐忑卻異常鄭重的,拿着戒指對自己説,蘇莫言,生日快樂。那時真真是滿心歡喜,連月光都覺得耀眼起來,面前的霍少揚看起來就像是童話裏的王子,對着心愛的公主説,我帶你回家。蘇莫言當時真的是以為這輩子非他不嫁了。唯一可惜的是那戒指尺碼微微有些小,蘇莫言也不在意,帶在小指上當成了尾戒。後來,蘇莫言常常想,不知那是不是就是它們最後結局的隱喻。

蘇莫言認識霍少揚實屬偶然,是在霍少揚學院學生會的聚餐上,那時莫言的室友在學生會,霍少揚是副主席。本來他們汽車工程學院的聚餐跟莫言一個經濟學院的沒有一點關係,可是室友總説他們學院女生太少,聚會就聽男生們扯皮太無聊了,説什麼也要把莫言拉去給她做伴,好在莫言也是外向的人,就隨着她去了,一來二去跟霍少揚他們便也熟識了起來。那是莫言只覺得霍少揚這個人很好,優秀卻不張揚,温和有禮,細心耐心,聽得懂她偶爾的小抱怨和小低落,知道什麼時候傾聽什麼時候給她意見什麼時候逗她開心,也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問候,在她生日的時候祝福,偶爾一起出去嘗試新發現的小吃,卻從未想過把他作為可以交往的對象。直到一次兩人吃飯回來,快分別時霍少揚狀似不經意的説了一句,蘇莫言,做我女朋友怎麼樣。當時蘇莫言是有些意外地,卻在回頭看見他的眉眼時怦然心動,説好。

兩人交往彷彿是水到渠成,相處方式與之前並無多大不同,眉宇間卻多了些相似的淡泊温和,動作上多了些隱祕的默契。像所有大學情侶一樣,他給她打水、佔座、寢室樓下深情唱情歌、情人節精心準備禮物,寒暑假車站接送拿行李。她給他織難看的圍巾、深夜煲電話粥、把她介紹給姐妹淘認識、時常偷偷的想念他、去他的教室聽完全不懂的課只為見他、上自習時偷偷吻他。那個時候太年輕,從來不知道現實的重量,以為這樣就可以天荒地老,卻是彷彿連天都不滿他們的恣意看輕,非要生出事端讓他們警醒。

大四一到,兩人爭吵便慢慢多了起來。蘇莫言是哈爾濱人,家中獨女,父母是一定要讓她回去的,而霍少揚是當地人父母也不願他遠走他鄉,況且,南方的發展也較北方好的多。兩人爭執不下,誰也不能説服誰,只要談到畢業的去向一定是不歡而散。漸漸地,也都累了。最後一次,蘇莫言記得清楚,在體育場,那天夜色很好,月亮很圓很亮,天氣也是暖的,學校裏的花都開了,整個空氣中瀰漫的都是香甜的氣息。蘇莫言緊緊拉着霍少揚的手不肯鬆開,近乎哀求,她説,少揚,我認輸,我們折中好不好,我們一起去北京,哪怕讓我離家再近一些。可是霍少揚久久沉默,莫言只覺得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,她抬頭看霍少揚,在他臉上看到了隱忍不捨還有心疼,卻是始終沒有答她一個“好”字。莫言心酸的不行,再不説話,只是哭着慢慢鬆開了手。

後來,臨近畢業,忙的不行,兩人再沒有見面。莫言答完了辯,連畢業照都沒有照就匆匆收拾東西返家,那時她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把他統統忘掉,卻還是小心翼翼不敢換手機號碼,她跟自己説就等等他,再等等他,也許他什麼時候後悔了也不一定。一整個暑假沒有消息,莫言想就這樣吧,生活還得繼續,誰也不能為了誰活不下去。於是強打精神,找工作,上班,循規蹈矩的生活,也談過兩場似是而非的戀愛,終究意興闌珊不了了之。偶爾也會想起他,卻連他的消息都不敢打聽,霍少揚就像是他心裏的刺,很小一根,扎的也不深,可是隻要輕輕一動就疼的難受,連眼眶都跟着泛酸。這次如果不是大學好友結婚她想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杭州了,可是能這樣再見一眼霍少揚,看他過得那麼好,真的就該安心,也死心了。

台上的新人發表完愛的宣言,開始一桌桌的敬酒,莫言看見霍少揚起身跟新郎新娘説了幾句話、喝了一杯酒向門口走去,她想就讓自己再任性一次吧,藉口去洗手間悄悄跟了出去,在酒店大廳高大的落地窗前,她看到了霍少揚,他的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,可是,臂彎上已經有了另一隻手,他牽着她,抬手為她理碎髮,側臉還是那樣的好看,可是,終究,他終於成為了別人的某某。過去那些青葱歲月、薄脆時光,只有她蘇莫言一個人深深埋在心底走不出丟不下,而今她想她也終於可以把它們狠狠地徹底地扔掉,過自己的生活,霍少揚這三個字就真的再與她無關了。蘇莫言緩緩蹲下來,把頭埋在膝上,失聲痛哭。她想起日本電影《情書》的一句話,如果當初我勇敢,結局是不是不一樣。如果當時你堅持,回憶會不會不一般。最終我還是沒説,你還是忽略。這是不是最好的結局,我們都已經不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