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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主流空間日誌 終於掙脱出感情的夾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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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讀:有人説,愛了就愛了,已經愛過,就不必再計較愛情的得與失,哪怕只擁有一時的甜蜜。假若那是一個美麗的錯誤,那就將錯就錯,讓那錯誤一直延續下去。人一旦走進愛情的圈子,被感情的浪漫包圍,再要抽身就很困難,想要戰勝這重重困難,付出的代價是很難想象的。人是平..

非主流空間日誌 終於掙脱出感情的夾縫

有人説,愛了就愛了,已經愛過,就不必再計較愛情的得與失,哪怕只擁有一時的甜蜜。假若那是一個美麗的錯誤,那就將錯就錯,讓那錯誤一直延續下去。人一旦走進愛情的圈子,被感情的浪漫包圍,再要抽身就很困難,想要戰勝這重重困難,付出的代價是很難想象的。人是平凡的感情動物,很多人的勇氣如同吹起的皂泡泡一般,一時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這一點,阿英十分認同。

  在約定的地點,一見面,阿英問我,你看我有多大?這一句話提醒了我,讓我有機會並且很自然地開始仔細地打量起她來:高挑玲瓏的身段,白色襯衣配一條黑色的西褲,這樣黑白兩色的搭配可能在很多人眼裏覺得怪異,在我看來很配阿英,一頭半長的捲髮,染了亮黃色兒,加上一副酒紅色框的眼鏡,透出一股時尚的現代氣息;淡綠色的眼影隨着她眼睛的閉合忽濃忽淡,如同風吹起門簾一樣輕盈,舒服,讓人忍不住去窺探她眼睛裏的神祕。第一層是憂鬱,下一層是傷感,深一層是無奈,她的眼神裏深藏着太多的提示,一時讓我無法完全看透,更增加了我對她的好奇心。

  24歲左右吧,我回答她的問題。她頓時就笑了,那笑容裏充滿了驕傲,驚奇中還有一點點的酸澀。我1981年出生的,她給了我一個準確的年齡。23歲,正是生命走過青澀,邁向成熟的年齡。青春的酸味在時間的醖釀中發酵出甜味。但這甜味不屬於阿英,她説她自己命不好,在愛情的舞台上兩次扮演了第三者的角色,很多人看來這是可恥的,自私的,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家庭破裂的痛苦上。外人怎麼看,她不在乎,她對感情的奢望並不高,僅僅要求對方對自己好一點,體貼一點,多一些關懷給她,即便對方沒有任何承諾,她不在乎,不在乎做無名無分的地下情人,不在乎對方把她的地方當成旅館,只要全心全意體貼她,實實在在呵護她,就夠了,縱然沒有榮幸享受生命成熟的甜味,她也不再怨天了,她認命。

  那種感覺不叫“愛”

  我家就在佛山,父母家人都很疼我,尤其是父親,他甚是寵我的。兩年多前,那時候我剛剛20歲,人長大了,心就有些野,老想着出去走走,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精彩,或者多麼殘酷。我想去北京找工作,一開始,家裏集體反對,這個説我還那麼小,一個人出去讓人不放心,那個説就呆在佛山,離家裏近,可以時常回來看看,父親更是放心不下我,極力勸我不要跑那麼遠,他很不放心。聽了父親的話,我選擇了離家較近的廣州,找到一份還比較滿意的差事,在一家大型超市財務科當一名職員。那裏薪水不高,但也不算低,家裏暫時沒有大的支出,我只孝敬父母一點生活補貼就可以了,剩下的自己日常開銷已經不成問題。

  超市的日子是很機械的,雖然我們談不上白領,但也是統一工作裝,過這朝九晚五的日子。女孩子都很愛美,我自然不例外。平時上班我都是要化粧,淡粧罷了,我不喜歡太濃的粧。開始有很多人看我化的粧,他們不喜歡,評價我看起來很兇,這是後來成為朋友時他們才告訴我的。有過交往之後,他們很喜歡和我聊天,包括我的老闆。我和老闆在同一間辦公室,幾乎每天都抬頭不見低頭見,偶爾辦公室裏也會只留下我們兩個,大家混熟了之後,就漸漸成了朋友。那時候我整天都像活在樂園裏,很開心,工作上也很用心,出了一點成績,老闆經常不吝言辭地誇獎我,對我有特別嘉獎。慢慢地,他有空就約我出去,吃飯是經常的節目,後來就擴大到其他娛樂中,我們一起打羽毛球,一起打桌球,還一起出去旅遊,逛街,我想出要幹什麼,他都會在物質和精神上鼓勵我,我覺得他很不錯,是個好人。本來我就對朋友的要求很低,並沒有奢求太多。

  再後來,我發現他對我更加體貼了,直到他告訴我,他愛我。當時我並不完全明白感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我只知道他的確對我很好,為我付出了很多,給過我很多有形無形的幫助,我從內心感激他,如果可能,絕對不會傷害他。你知道嗎,對於一個初嘗愛情滋味的女孩來説,那種被愛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妙,多麼的讓人不忍捨棄。還有,我沒有勇氣拒絕一個對我那麼好的人的炙熱情感,我可以説是糊里糊塗就答應了。成了他的女朋友,確切地説,是他的情人!你一定很吃驚吧?你吃驚是可以理解的。

  早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普通朋友時,我就已經知道他是有妻室的。我説過,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,一點小小的好,我都會記在心裏,都會感動。對感情也一樣,我沒有做過多的考慮,只要他對我好,對我心存感情就足夠了。這件事,我不敢告訴家裏父母,因為他們知道了,不僅會反對,而且可能不讓我進家門了。我對他們隱瞞,小心翼翼地,一直瞞着。

  半年以後,男友從廣州搬回佛山了,他家在佛山,讓我也回來。我跟着回來了。他為了和我在一起方便,替我租了兩房一廳,各樣傢俱,各樣電器,應有盡有,他都給我安排好了,我住了進去。回到佛山以後,我就沒有再工作了,其實也是心煩,不想工作。我知道他時間有限,很放不下生意,又得經常回家,必然的,來我這裏的日子就從先前的連續不斷變成了隔三岔五。

 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關心與疼愛,沒有他在的日子裏,我整天對着空房子發呆,都快要瘋了。苦悶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,不是他帶給我的,是佛山一位好朋友小葉找到我,經常陪我解悶,我孤獨的時日終告一個段落。

  很奇怪,我居然可以十分開心地度過沒有他的時光,漸漸的,他來我這裏也好,不來也好,我都沒所謂。令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,我越來越不喜歡他來找我,我也不願意看見他的面孔了。他給我打電話,問我在哪裏,冷冷地説跟朋友在一起,不想回去。他很温柔地勸我回家,我只覺得很彆扭,以前的激情全然消失了。直到現在,我真正明白了,那不是“愛”,只是一種情感上的依賴,真正的愛情不會這麼快就褪色的,我堅信在某個角落,有我的真愛出現,只是它要何時才會讓我清晰感覺到,又在哪裏呢?

  在佛山我就這樣無所事事地混過去了將近一年。

  阿英一口氣説了她一段過去。也許,我們大多數人心裏會覺得阿英還是幸運的,雖然她這次的成長付出了她寶貴的一頁青春,畢竟她終究明白了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了。看着她,我在想,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在經歷了一段感情的震盪之後,才發現什麼叫愛情,什麼才是自己心中期待的愛情,才深深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。

  終於掙脱出感情的夾縫

  阿英説,她終於找到心中真正的愛了。阿建是她一次在酒吧裏通過小葉認識的,見過面之後,差不多都快忘了他是誰了。她又説可能是天意安排吧,又和他不期而遇了幾次,從那以後,阿建就主動約她出來喝茶,聊天。他告訴阿英他在一家汽修廠上班,離了婚,有一個三歲大的小女孩。阿建人長得比較漂亮,比她年長11歲,剛好30多歲,正是最有男人魅力的時候。阿英形容他的時候眼裏有神往的色彩,看起來很滿足的樣子。她説阿建人很好,心思非常細膩,很懂得女孩子的心理,又很會打趣製造氣氛,跟他在一起整個人都會很開心。之後,自己想擺脱庸庸碌碌的生活,因為心情好,也對工作有了興趣,找了一家公司上班。

  人的感情會變得很快,我跟阿建交往了一陣子,發現自己很在乎他來不來接我下班,他今天又會説什麼笑話給我聽,又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……我心裏開始真正牽掛一個人了,見不到他,我整天工作都沒有心情,工作很難專心,滿腦子裏都是他的影子。我發現真正愛一個人是很幼稚且無奈的,他説了什麼話,我都不會有半點懷疑,相信他説的每句話。

  我心裏不是沒有負擔的,我有深深的愧疚感,對前任男友,我覺得很對不起他,他對我那麼好,照顧得那麼周到,我仍然感激他,不想他受傷,更不想傷害他的人就是我。另一方面,我的心被阿建慢慢的,一點一點俘獲了,我看到他不開心,我內心會比他更難受。而且當時,他經常向我傾訴內心的痛苦,説他很煩悶,希望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,希望給可憐的小女兒找一個疼她的媽媽,説着説着他會哭,很傷心,很傷心,我沒有辦法不跟着他流淚,我深切同情他,但要跟他結婚我還沒有考慮好。

  一次他喝醉了,要求到我住處留宿一夜,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,就勉強同意了。就在那晚,抵擋不了他的懇求,我把自己交給了他。之後,我抱頭痛哭,我掐我自己,打我自己,恨我自己,我對不起前任男友,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,他一定恨死我了。但是這種歉疚在阿建的安慰聲裏很快就過去了。他説要和我一起面對現實,一定會在我身邊支持我。我心裏踏實多了。

  紙是包不住火的,前任男友還是發現了。有一次,她正和阿建在家裏,他來敲門,阿英很害怕面對他,不敢去,阿建讓她開門,她剛打開門,他就緊緊抓着阿英的手,抓得好緊,他顯然在氣頭上,阿英説他不管是否弄疼了阿英,只是劈頭蓋臉一句接着一句吼,你對得起我嗎?你為什麼這樣做?阿建這時出現了,他很紳士,説到,有什麼話好好講,先把人放開。阿英害怕極了,拔起腳就衝到了樓下。第二天,阿英剛走出家門,就碰到前任男友,出於本能,她想逃走,他叫住阿英,交給她一封信,説了一句:祝你幸福!頭也不回就開着車,消失在阿英的視線裏了。信裏寫的什麼內容?我問,很想知道。

  是説我們以前的事,他説跟我在廣州的那段時間他過得最開心了,可惜那已經屬於過去,無論如何,都會留給他美好的回憶。還有,他説既然現在我已經選擇了別人,他只有祝福我們,但希望今後還可以做朋友,有事還可以跟他説。我哭了,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信紙上,上面的字跡變成了一片模糊,以後再也看不清楚。

  他很仁慈,給我的愛放了一條生路。我自己覺得很可笑,租來的那房子,裏裏外外的一切都是他的,而我卻和別的男人生活在那裏。

  事情沒有我想象那麼簡單,兩個月以後,我發現我懷孕了,我內心充滿了恐懼,充滿了無助,我急切地告知阿建。沒想到,阿建很絕情地讓我把孩子拿掉,他不肯認這個孩子,我什麼也沒有説,因為我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。前任男友也知道了,給了我很多錢,讓我把孩子拿掉,好好在家休養。我是看透他們了,沒人願意承擔責任,我也瞭解自己,是啊,雖然我很愛小孩,可是我卻沒有勇氣留住他,我怕孩子沒有爸爸,我怕我一個人不能給孩子帶來幸福。我躺在醫院冰冷的牀板上,任由淚水自由滑落臉旁,太多的不捨,太多的害怕,太多的無奈……

  做了人流,我在家裏休息了一陣子。阿建像伺候月子一樣,給我煲烏雞湯,給我燉燕窩,無微不至地照顧我,他寧可不上班來陪我。我對他的怨恨沒有了。算了,以後我們再生一個我們倆的孩子吧。

  原來又是一場錯愛

  自從那次和前任男友鬧翻了之後,阿英知道不是自己敏感,阿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了,下班時間到了,大門口再也見不到他等待的身影;阿英也好久沒有嚐到阿建親手煲的湯了;經常半夜起來,一睜眼,旁邊空無一人,只有他的枕頭還帶着他的體温。

  有一天,有一個陌生的女子打電話給我,沒有一聲好氣地跟我説話。電話那頭大罵我,質問我為什麼勾引她老公。我沒有和她對罵,整個人呆在那裏了,電話裏繼續的罵聲我已經聽不見,不知不覺中電話已經滑落地上。

  像翻日曆一樣,我開始一頁一頁地翻閲着我的回憶,是的,他説騎的女士摩托是同事的,是騙人,那是他老婆的;他説他家在順德,是騙人,他家在禪城區;他説已經離婚,是騙人,剛才打電話的是他老婆;他為什麼對我冷淡了,我失去了原男朋友這個財源,我沒有辦法再供他的開銷了…….想了很久,很久,我呆在那裏,一動不動,不知道是怎麼了,突然好像什麼都想通了,我不可理喻大笑起來,笑着又號啕大哭了,自己好像發瘋了,我撞牆,用刀片划向自己的手腕…….

  我不想再理他了。他死皮賴臉地整天給我電話,掛了,又沒完沒了打辦公室,我只好接聽。他説是他錯了,當初不告訴我真相,是太在乎我了,怕我知道實情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他,那樣他會找我一輩子,而且一定不會再理睬他老婆。我明知不可以再相信他了,但是之前已經信任他成了習慣,潛意識裏竟然被他感動,要原諒他。有了一次心軟,就會有第二次,三次……

  阿英不止一次説,是她自己自找苦頭吃,怨不了別人。她已經深陷在阿建設好的感情陷阱裏,很深,等她要努力爬出來時,太晚了,理智戰勝不了情感。她説,如果説自己不愛阿建的的話,那是自欺欺人,如果説自己不想痛痛快快結束這段孽緣的話,同樣是自欺欺人。她會在看到阿建騎着他老婆的摩托而一怒衝上去踢倒它,接着臉上招來阿建狠狠的一巴掌,氣還未消,只要他撲過來緊緊抱住自己,口裏説着一些自責的話,她又會很欣慰地覺得阿建是真正愛她,在乎她的。

  她説她很想改變現狀,曾經的浪漫和現有的辛酸,時時刻刻交織在一起激盪着自己的心靈,她很無奈,無法逃避。他説,只要他對自己再好一點,她甚至都不會在乎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。

  有了真感情,不是你説能放下就能放下的,愛時容易別時難,雖然明知道前面的路荊棘遍地,我準備承受所有的傷痕。這是阿英最後做出的決定。看着阿英美麗並且還年輕的面孔,我不免替她憂心。通常愛情會降低女人的智商,好多時候愛情的苦果都是由女人獨自承擔的。阿英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愛情的沼澤地呢?除了祝福,我還能説什麼?